然而我还没开口,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住院这段时间,孙海平并没有出现,我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暗暗松了口气,我和孙海平本就不该在一起。因为被打,我的三儿名声不胫而走,早餐店也难以维持下去。
我考虑后把小店卖了,把当初孙海平入股的三万加了两万打入他的卡中,算是感谢和告别。没想到几天后孙海平突然打电话要我跟他见个面,说有话跟我说。
看到孙海平坐着轮椅出现在我眼前时,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孙海平跟我说他老婆发现我们的事后跟他大吵大闹,气愤之时失手将他推下了楼,不幸摔断了腿,他要跟老婆离婚,老婆死活不肯,说再跟她提离婚,她就让我不得安生,所以他找我是来告别的。
我没吱声,孙海平苦涩一笑,“那钱,我收了,现在我这情况确实要钱,我的事你不要自责,这跟你没关系,这些年我帮你其实是有目的的。”
“目的?”我有些糊涂的看着孙海平。
孙海平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嗯,我跟你老公当年是一个工地的,那天我请假了,你老公就顶替了我的活,结果出了意外,我经常想如果那天我没请假说不定出意外的就是我了。
我一直为你老公的死抱歉,所以想帮帮你,救小妹那天,刚好我想过来看看你家的情况碰上了,这也算我们有缘分吧。”
“这根本怪不到你头上。”我开口说。
孙海平叹了口气,“都是可怜人,阿英啊,我当时真不该接受你的感恩,让你背负三儿的骂名,换个地方再开个店吧,虽然辛苦,但总是个出路,我们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你和孩子们以后都好好的。”
我嗯了声,看着孙海平远去的背影说不出滋味儿。
休养好后,我花了三个月时间终于找好早餐门面重新开张了,孩子们也积极给我宣传帮忙,生意慢慢恢复往常。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时常想起孙海平,感谢他在我无助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也恨自己不该将这份感激变质,失了底线。
孙海平是我人生中的过客,那段不耻的经历也会时不时提醒我,再苦再难也要做个三观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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