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曾到达过秦淮河畔,随着时光的千年流逝,我已找不到南唐的踪迹。若李煜不是一个帝王,那秦淮河畔应该留下他与另一位红颜知己的往事,可能不被收入正史,但是秦淮河见证过了一段风流佳话。
一位导游在车上开了玩笑,到了南京,最先想到什么?有人说总统府,也有人说是秦淮河,还有人说是南京板鸭。其实真不然,我不假思索想到的是南唐后主--李煜。他的身世我很是同情,虽然贵为皇帝,但是已经是作为大宋王朝的俘虏;他整日已诗词为伴,不善于朝里政务。若有一个地方让这位帝王隐居在秦淮河,那想必是又一个陶渊明了吧。
然而他是南唐末主李煜,不是东晋的陶渊明。他有他的江山社稷,他有他的国计民生。他是一代君主,不是乡村野夫;他也不是隋炀帝,他曾经想力挽狂澜国政,可是他又偏偏在诗词歌赋中沉醉着自我。他曾悲伤的向南眺望,“多少恨,昨夜梦魂中。”他的国,就在他的梦中,再也无法实现。
他的另一阙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啊,李煜看着一江的春水,想起了金陵往事。他的南唐帝都也像这一江春水一样,在悠悠的历史岁月长河里留下过一道灿烂的痕迹。只是划破天空的那一刹那,留下过的光芒,但是此后。就消失在浩渺的夜空中。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个不停,我想起李煜,想起他的国,想起他的词。他没有汉高祖刘邦的“大风起兮云飞扬”霸业,也没有“奸雄”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勃勃雄心。他只需要一方净土,种上诗词的种子。任他随便在秦淮河两岸的大地上发芽,我相信一定会长出精美的言语。若李煜不误国,他还在和另一位宫女花前月下,享受着卿卿我我。
李煜,只是在词界的一位帝王,他不会处理国事。他只是安静的享受在他的诗词中,在诗词的王国里建立一个国度。他做了宋的俘虏后,只想宋太祖赵匡胤能够把他忘记,然而太祖读了这阙虞美人之后,将他残忍杀害。一代词帝,只需一个安安静静的田园生活,不想与世纷争;一代国君,只想卸下皇帝的光环,在尘世中用简单的几阙词换取薄酒,在月光下与自己心爱的人推杯问盏。
李后主的要求,只求做一个庶人。在柔软的秦淮河畔,用秦淮河的水,滋养他那诗意的心灵。秦淮河上的水,大概能够抚慰内心的创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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