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薪接连进行了3天,100多个女孩陆陆续续来到酒店静坐,少的时候二三十个,多的时候七八十个。有人被保安打,有人被警察带走,而她们要找的刘老板始终没有出现。终于,刘老板的二儿子被女孩们连人带车堵在酒店后门,她们想尽量表现得凶一点,因为叫习惯了临时不知怎么改,她们仍称呼他“二少爷”。问题是,二少爷到底算不算老板呢,争执几番,女孩们决定不砸他的车,放他走。
“万一二少爷不是老板,不能滥杀无辜。”阿简说。
第三天晚上,由于老板给部分女孩发了一笔钱——尽管与她们应得到的欠款相比,那是很小的一笔——就像东莞的色情流水线一样,讨薪队伍戏剧性地瞬间瓦解了。
有人领到500,有人领到3000,最多的一个领到6000,另外一半的女孩没领到钱。没有理由。靠着分配不均,老板成功地把矛盾转移到了女孩内部。怀疑的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讨薪时和经理打麻将的3个女孩率先中枪。然后是媚儿、阿简,她们认识记者,所以也可能是内鬼。微信群里的亲密一去不返,女孩们纷纷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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