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我做的事都是性价比最高的,所谓相亲,在我看来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有效率地决定一辈子的事情。我可以提供房子车子、未来孩子的一切费用,你呢,只需要给我一个贤妻良母的造型就好,至于你的少爷……”
他哼笑一声,回头瞥了一眼趴睡在后车位的藏獒犬:“我可以忍受未来妻子爱狗成痴,只要你别让它趴在我俩婚床的中间即可。”
本来趴着午睡的黑手党忽地一改庸懒状态,抖着满头鬃毛,抬起它拉长的老人脸,无视驾驶前坐的男女正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缓缓地爬上车后背,透过后罩玻璃看向车后方的大马路。
一辆敞篷黑亮跑车正从后方飙驶而来,它粗暴地连续违规超车,低回的引擎嗡嗡声让黑手党一向耷拉的耳朵抖了抖,哈气的舌头卷了卷,一扭身子溜下位置,咬住前排女人的裙摆。
可前排的男女根本不拿它当回事,依旧自顾自地相着亲。
“老实说,我对你的乖巧柔顺很满意,虽然你的呆呆愣愣、磨磨蹭蹭让人不快,不过拜你这出精心设计的相亲剧本所赐,让我第一次觉得女人还不算无聊。”
“哎?等等,我设计了什么剧本?”
“你别出心裁的狗少爷戏码啊,这不是你想让我深刻记住你的手段吗?”
“不……你弄错了,我的少爷他不是假的,他是……”
“我喜欢你做事前有充分准备,谈合同时展现足够诚意的方法。”他斜眼瞅着她抓头发的憨态,踩下刹车停在一分钟倒计时的红灯前。
“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交往了,以结婚为前提。”
他说罢,趁着红灯的空当,一手揽过她的肩,弯下身子侧过脸,就要印上她微张的嘴唇——
吱——啦——砰——
急促的刹车声随同 着硬物砸上挡风玻璃的尖锐声让舒城岳停下了动作,狐疑地侧头,只见一块“少爷回来了”的玫瑰牌匾缓缓地滑落挡风玻璃。
一辆骚包又不实用的敞篷跑车不知何时穿越红灯警戒线,横在公路中间。
一个全身散发着暗黑离子的阴沉男人大大咧咧地堵拦在他面前。深茶色的墨镜配上全白的西装,他十足嚣张地抬脚重重地踩上他汽车的引擎盖,仰起下巴痞子般朝他比出挑衅的手势。
还未等舒城岳有所反应,那男人已大步跨到副驾驶座边,粗鲁地打开车门,一把将还半偎在他怀里的女人给揪出了车子。
“没经过我的允许,你竟敢擅自找男人?”
恶魔般的阴郁声音像冰雹般砸落在姚钱树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在这炎热的夏天里,寒意四起。
热辣辣的阳光迎面射向她,她看不清他背光的面容,只能把脸抬得更高,想看清楚这不好惹的男人究竟是谁。
“你还敢背着我化妆?”
他一手绕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来贴近自己,另一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冷调的唇绷成一条缝:“我不在,你似乎过分自由了。姚佳氏钱树,我有准许你擅自来跟男人相亲吗?”
第6页 :少爷,您不能这么强横
这深邃漆黑又犀利的眸光……
这熟悉的威慑力……
这制造冷冻空气的惊人实力……
以及黑手党“嗷嗷”直叫的兴奋背景音……
难……难道……这个身材变高、肩膀变宽、声音变低,浑身散发出性感骚包荷尔蒙,但德行和言辞还是一样恶劣阴损的男人是——
“少……少爷?”
一声难辨喜忧的呼唤让一旁的舒城岳皱眉了,少爷?又是少爷?她究竟有多少少爷亲戚?他可以让一条公狗趴在他们床中间,不表示他可以容忍一个男人睡在他们床中间!
“少爷少爷!您竟然还活着!您竟然能活着回来呀!”
“嗷嗷汪汪嗷嗷嗷嗷嗷!”
“少爷!少爷!少爷!英国鬼子有欺负您吗,有吗有吗?您有哪里被玷污了吗?您在威而钢大学念书开心吗?”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少爷,您长高了变美了,这是不是说明您已经发育完毕,平安度过了您的青春骚动暴躁期,奴婢我的好日子也来到了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黑手党,你不要跟我同时发出声音好吗?”
“都闭嘴!”
“是,少爷。”
“嗷嗷……”
5.少爷,您不能这么强横
一人一狗同时静下来,左右护法般窝在少爷身边。
舒城岳并没被眼前的怪异阵仗吓住,他挑起了眉,打开车门走下来。
“姚小姐,这位是?”
“哦,他是我真真正正嫡亲嫡亲英挺动人的……呀!少爷,您做什么呀!”
话音未落,她的脑袋突然被少爷按低到黑手党面前,紧接着,一条不人道的命令飞出少爷的嘴巴。
“黑手党,舔她!”
“嗷嗷?”
“用你的舌头把她的脸给我清洗一遍!”
“少……少爷!我出门前洗过脸的,不……不要呀!黑手党,你这个没义气的狗奴才,少爷一回来你就背叛我,呸呸呸,你舌头上还有刚吃的牛排酱!好臭哇!咳咳咳!”
稀里哗啦咕噜啪嗒——
一阵恶心的唾液洗脸声,让舒城岳再也站不住,正要伸手阻拦酷刑继续,突然,一张满是口水翻着白眼的大脸被塞到他面前,近距离地放大——
“看清楚!她长这副模样!那些化妆效果,显得她眼大鼻挺嘴嘟的可爱模样都是假的,假的!”少爷平静地道出他的用意,一手反揪住她的后衣领将她一路拖行,一手牵住他心爱又听指挥的黑手党,转身欲走。
舒城岳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不再有好语气,冷声道:“等等!你凭什么突然冒出来带走我的相亲对象?”
“凭什么?”他斜睨了舒城岳一眼,一手拎起狗缰绳,“就凭这是我的狗,而这个……”
他一手拎起被狗舔晕的女人,还故意挑衅地晃了晃:“而这个——是我的奴才!她整个人都是我的,她的男人必须得经过我这个少爷首肯,而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想带走别人东西的家伙是你!”
他说罢,拖着一人一狗旋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眼前荒诞的景象让舒城岳心领神会——
一男一女加一条狗,这种组合叫什么?这种组合叫狗男女!
真没看出来,她竟会是男女关系混乱复杂的女人。依他对女人的标准和要求,他自然不能屈就。开什么玩笑,谁要娶一个已经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还得跟她一起效忠别的男人?
就算戴绿帽子也不能戴得这么光明正大、其乐融融吧?
心内无限鄙视,眼神也冰冷下来,他正要甩手离去,却发现那只叫黑手党的狗儿跳下少爷的敞篷跑车,仿佛流连忘返般向他的车奔来。
忽然,它高抬起后脚,用标准的畜生姿势将一泡狗尿喷向他的车轮胎。
发泄完毕,黑手党爽了,踩着轻快的步子奔回自己亲主人身边。
舒城岳的头上冉升起朵朵黑云,他冷眼射向对面的敞篷车,只见那位报复心甚重的少爷赞同地拍了拍自家狗儿,仿佛在表扬自家狗儿优美的撒尿姿势,顺便向他瞥来嘲弄的一眼。
紧接着,他引擎一踩,留下一堆黑烟,飙车闪人了。
舒城岳捏紧了拳头,冷瞅着那辆该死的敞篷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手机在裤袋里响了许久,他掀盖应声道:“喂。”
“总监大人!您怎么还在路上啊?”
“发生点儿事。”
“什么事啊?”
“被狗男女咬了。”
“啊?狗男女?您不是去相亲了吗?”
“哼,你见过牵着野狗和野男人来相亲的女人吗?”
“耶?”
“饭店里有什么事直接在电话里说。”
“哦哦哦,总监大人,大事件啊,听说总裁的公子已经拿到管理学位,从英国留学毕业归国了,总裁打算支配他进咱们皇爵饭店工作啊。”
“你急着叫我回去就为这个?”
“对啊!总裁自己都不在国内,饭店里大部分业务都是由总监您代管的啊,突然安插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来压人,不是摆明了不信任您吗?而且突然多了个大少爷横插一脚,大家的日子都会很难过吧?”
“你也说他什么都不懂了,怕什么?”
“呃……您的意思是?”
“空降的太子爷,就随便给他支配个轻松悠闲的位置,白养着他好了。”
“您叫我们糊弄他哦?”
“不是糊弄,是怕他太过于劳累,好好地供养着他。”
“哦哦哦!总监大人的意思,我心领神会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哈哈哈,真不愧是总监大人!”
敞篷跑车在公路上疯飙向前,被少爷拎上车的姚钱树从后座爬起来,甩干了脸上的狗口水,摘掉从眼睛掉到嘴边的假睫毛,往前贴近驾驶座,想要仔细研究面前的男人。
少爷变了。
比曾经略长的软发随风搔上她的鼻梁,衬衫领口挑逗地探出棱角分明的锁骨,满是男人气息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少……少爷?真的是您吗?”您身上成熟性感的风尘味是从哪里沾来的呀?这个想问不敢问的秘密在她嘴里打转转。
“闭嘴!”
“您在生气吗?”少爷的暴躁青春期好长哦,她都停止发育很久了喂。
他不理会她,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狠狠地踩下了油门。
“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的喂,奴婢不敢随便出来找男人的,舒先生是奶妈总管他亲自选的,他说如果我可以嫁给他,就能帮到少爷好多!”
他降下速度回头看她:“你刚刚和他在车里做什么?”
第7页 :跟踪少爷相亲去
“哎?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是吗?”
“是呀!”
“很好。”
吱——喀——
刺耳的刹车声飙进姚钱树的耳朵,车子猛然停住,带起她的身子惯性地往前栽。一只大手扶上她颈后,将她的脑袋按向前座,她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嘴巴就结实地贴上两片紧抿的软热。
他不知何时转回头来,揽过她的肩,咬住了她的嘴巴。
她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眼前少爷轻闭的眸在离自己不到几毫米的地方轻轻颤抖,一排浓密的睫毛触上她敏感的鼻尖,而她大逆不道的嘴正被少爷叼在唇间辗转品尝。
“少……少爷……”她不敢动弹,贴在他的唇上动了动嘴。
嘴唇间敏感的骚动让专心投入的他颤了颤眉头,却不予理会。
“黑手党的口水就这么好吃吗?”
想深入的念头被硬生生地打断,少爷脸色铁青。
啪——
“呀!为什么要拍我的头呀。是少爷您自己凑上来的……”
他翻了一记白眼,不再多言,转头再次发动车子,身后的女人却荡漾了。
“少爷,您为什么突然要……亲……亲人家?”
“……”
“少爷少爷,那是人家重要的第一次呀!你不要无视呀!”
“给你长点儿记性。”
“长记性?”
“你是我的包衣奴才,你的所有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就连初吻也是!”
“那黑手党呢?”
“……”
“它的初吻也是被您夺走的吗?”
很快,姚钱树觉得,黑手党的初吻搞不好真的也奉献给了少爷。这么一想,被恶霸夺走初吻的小情绪也平衡了许多。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偏心到极点的少爷带回来的行李,几乎全是给黑手党买的礼物。
限量版狗链、奢侈品狗食盆,就连罐头狗粮上都打了个“Organic”的健康高级标志。
同为小跟班,她就不相信她姚钱树在少爷心里的地位会比一条只吃不干活的烂狗差那么多。
于是,她厚着脸皮开口了。
“少爷少爷,我呢?我呢我呢我呢?”
刚洗完澡的少爷,正用浴巾性感地擦着湿软的头发:“你什么?”
“礼物啊!奶妈总管都有一块烂怀表,我一定也有吧?”
他拿起遥控器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真的有?少爷!您果然还是想着奴婢的呀!奴婢没有白白忠心您。是什么是什么?英国货一定好高级喂。”
“自己去翻。”他随手一指摊开的皮箱,继续看他的电视。
“好呀好呀,我自己翻!”
哗啦——
皮箱子打开,姚钱树泪奔了。
“少……少爷……这是什么哇?”
“礼物。”这不是废话吗?
“为什么是这个啊?”跟黑手党的礼物比起来,她这个算什么呀!
“你喜欢。”
“我哪有喜欢哆啦A梦的贴心大包呀!”送她这种女仆上岗必须装备和变相叫她加班有什么区别?更过分的是,那句“为少爷服务,光荣而神圣的使命”竟如出一辙地挂在背带上头。
妈呀!那条字符还镶了水钻,Bling Bling地闪烁着老土又刺眼的光芒!少爷,您这是什么要命的品位呀?
“因为我觉得你喜欢,所以你就喜欢。”
“……”她还以为她已经从那只大包的压迫下解放出来了,这下又要她背回去吗?吼!比她之前那只大布袋还要大!这是在暗示什么?少爷比原来更加难服侍了,伺候时要用到的道具变多了吗?
“开心。”他命令道。
“是。奴婢我好开心呀,谢谢少爷的礼物。”叫人家加班还要逼人家喜欢,呜——
“笑。”
“我不是在笑着吗?”
“比哭还难看。”
“……”
这只臭狗一定和少爷有不伦的关系!搞不好连第一次都奉献给少爷了,才得到少爷的偏爱!哼!下流龌龊的黑手党!让人鄙视的职业潜规则!
“把包背上。”
“不背好不好?”解放了五年,又要进入奴隶时代,很难让人释怀喂!
“……”
“好嘛。”又用犀利冷冻机的眼神瞪她。
心不甘情不愿,姚钱树将限量镶钻的老土大包挎在了身上。
“转圈给我看看。”
“……”鸭子转啊转啊。
片刻 ,他凉笑:“哼,果然很适合。”
适合在哪里?呸哩!坏心眼的少爷,她好想背起这浪迹天涯的小包包夺门而出哦!
于是,姚钱树在自由放纵了五年后,重新背上了上岗装备,再次戴回包衣奴才的帽子,躲在强横 邪恶少爷的阴影下画圈圈种蘑菇。
6.跟踪少爷相亲去
“姚佳氏钱树!”
“是啦是啦,你不要这么大声啦,奶妈总管。”
“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少爷已经毕业回家了,你就要专心伺候,不准再摆出那副懒散的样子!少爷还给你从英国买了礼物呢!能够伺候贴心又迷人的少爷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她哪敢不满?
“小钱啊,其实少爷对你还是不错的,你看,新女仆装也批准发表 给你了,还给你买了这么可爱的包包。”
“……”她用了五年的青春才申请到这件合身的女佣装,到底是谁比较不容易哇?
“从今天开始,继续好好伺候少爷哦!”他说罢,还特意弯腰偷偷在她耳边递悄悄话,“少爷满意,我偷偷发你奖金。”
“嘎嘛,你算了吧!每年都这么说,可这十几年来,你什么时候看到少爷露出过满意的表情哇?”
“呃……”
“皱眉吊眼撇嘴,永远一副对社会严重不满的表情。”就好像每天都在例假期生理痛一样,“我还拿奖金,我别被他扣工资就很偷笑了!”
“嘘嘘嘘!少爷下楼了,大家集体立正,站好,微笑,鞠躬,口号!”
“少爷日安!”
全体服务人员同时九十度深弯腰,迎接从楼上打着哈欠走下来的主子。
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全部散去,各干各事。姚钱树趁机就想随大溜一起勇退。
“你溜到哪儿去?过来伺候。”背后传来少爷冷飕飕的命令声。
嘟嘴,白眼,再转身,她已挂起了阳光四溢、灿烂百分的假笑。
“是!少爷,请问您昨天睡得好吗?有做什么好梦吗?”
“不好。”
“呃……呵呵……呵呵……”她干笑两声,立刻回身抽自己,她怎么就管不住这张满是废话的嘴,跟少爷多说话就是在帮自己添堵找死嘛,“怎……怎么会不好呢?”
“梦到自家的摇钱树摇到墙外去了,换你会觉得好吗?”他冷眼挑眉。
奶妈总管一听,立刻上来插话:“哎呀!这个梦真是不吉利啊,破财啊!这钱怎么能摇到墙外便宜了别人呢?”
“没事。”少爷大度地一挥手,“她若再敢摇到墙外去,就找把斧头。”
“斧头?”奶妈痴呆。
“砍了她。”让她撒出一地钱,吐出一摊血,在自家院子里。
第8页 :
“……”女仆颤抖。
少爷比五年前更加蛮不讲理、暴力冷血了!为了把她吉利的财气留在自家,竟然狠心要砍了她呀!她就说吧,要让少爷满意,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啦!
传统的英式早餐被小女佣送到少爷的桌前。
现磨的香浓意式咖啡,不配奶精也不会苦过头。
刚出炉的麦香松软面包,配上冰凉的黄油和蜂蜜酱,微甘也不会甜过头。
半熟的荷包蛋,奶油蘑菇,培根肉片,煎好的薯饼,配上半个香烤的西红柿。
“这是什么?”少爷锁眉。
“少爷的早餐啊!我和奶妈总管连夜上网查到的哦,说英国人都爱这么吃,少爷在英国一定吃习惯了,所以我们……”
“换掉。”他一脸嫌恶。
“哎?少……少爷?换掉?那您的早餐?”
“打卤面,不要葱花。”
“……”英国到底是个怎样神秘的国度,能把少爷折腾到品位如此扭曲?
“看什么。换!”
“哦。”
真是传统又不忘国本国根的伟大少爷,太让人敬重了。
敬重归敬重,但可不可以不要伟大得太厉害?无谓地增加小女仆的工作很没人性喂!
姚钱树屁颠屁颠地去张罗爱国人士的早餐,少爷拿起报纸啜饮着咖啡,瞥眼间,审视了一番久别的豪宅大厅,目光停在悬挂在客厅的巨幅油画像上。
“谁把我的画像弄得像个灵堂一样?”花啊,香啊,加供品,这算什么?
“呃……”奶妈总管斜了斜眼,“是……是小钱啦!她……她因为太过于思念少爷,所以……所以……每天都趴在少爷的画像前睹物思人啦。”
“她会想我?哼。”嘴角上扬的弧度需要用显微镜才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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