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往事,我深深地看了何平一眼,才几天,他就有了厚厚的眼袋,脸色也难看。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肚子上说:“喂,别偷懒装病啊,你可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赶紧起来给我赚奶粉钱去。”
何平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我穿着孕妇裙平底鞋,出现在何平单位。有熟人问我宝宝的事,我就热情地叙述,还说何平要当爸爸都乐疯了。
半个月后,不知道是人们善于忘记,还是我的拋头露面起了作用,再也没人对陶小桃那件事说三道四了。
关上家门,我跟何平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在卧室,他在书房,形同陌路。
我抛弃了尊严和骄傲,跟他人前表演恩爱,不过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或者,更是出于一种身为已婚女子的本能。
可是,我又无法撇清,跟何平同一个屋檐下的交叉线。
妊娠反应,我一次次频繁呕吐时,何平默默给我端水拿话梅。
夜里我想吃酸辣白菜,急得在厨房打转,他知道后,边穿衣服边出门。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保鲜盒里是热腾腾的酸辣白菜,他找了好几个饭店,才买到这一盘酸辣白菜。
我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就是心里惦记的那种味道。一抬头,何平笑了,像中了彩票。我突然觉得,何平是个差点就失去联系的老朋友。
我跟何平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分居着,我的脑海里不时会蹦出一些,他跟陶小桃在微信上的暧昧言辞,脑海里不停地幻化出各种黏答答的场面,心依旧深深浅浅地疼。
倒是陶小桃,不甘上个回合败下阵来,不知找了哪些关系,跟何平的上司攀上了远亲。何平跟上司的关系,日益吃紧。
明里暗里,何平都太过直白,上司终于在例会上发了话,要把何平这样有才干的年轻干部,派到最实用的地方去。
于是,何平从福利好、工作清闲的单位,平级调动到了一个郊区的三流中学当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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